第一章 祭祀
北洋之滨,幻空岛,一望无际的冰川将整个岛连接在一起。
幻空岛,一座长宽不足十里的小岛,整个小岛其实就是两座高山形成,两山之间是无比平整的峭壁,尤如是被一把利剑分开。
在幻空岛两山之间,居住着十几户人家,每年快开春时所有的村民都会聚在一起。
今年也不例外,所有的村民都早早的起床,因为今天是这个小渔村最重要的日子——祭祖
在小渔村最中心,一个由石头堆积起的简单石台,在石台中间,还建造一个数米之高的高台,整个石台不沾一丝雨雪,而那些村民的房子也全部围石台而建,若是从山上望下,绝对会发现每个房子的大小形状都一模一样,整个布局也是一个规整的圆形。
在这个小渔村生活着三十多人,平日里由于严寒是足不出户的,但此时全部站成一排,每个人的神色都无比严肃。
这时,从人群的最中间,一个衣着白色熊衣的老者缓缓走出,他正是这个村年龄最大,威望最高的村长林全。
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林全背过身朝着前方的高台跪拜而下,而在林全之后,所有的村民全部跪拜在地。
时间静谧了许久,整个世界除了风声便没有了其它声音,在大概过了半柱香,林全缓缓的站起身,他的手挥了挥,所有人都站起身来,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时,林全再次重重的跪了下来,这一次只有他一人,在他身后每个人的心情都无比沉重
“十六年了,十六年内没有在出生过婴儿,莫非我们林氏一脉就快要消失了吗?苍天不公啊,我林氏在这生活了近二百年,莫非这一脉就要在我这终结吗?”林全无比悲愤的道,这时他的目光移到高台,这一刻他的眼中少了些悲伤多了些敬畏。
“老祖啊,当初你带领先祖们逃难到这极地之内,是你让我们林氏一脉再度繁衍了两百年,可是怪林平无能,这一脉要不了多久就快走向灭亡了,林全死后无颜面见列祖烈宗,更不能完成老祖的遗愿了”
这时,所有的悲伤与无奈全部变成了坚定之色:“我林氏一族一年一祭祀,但每年都是用动物作为贡品,今年我林全愿意以身献贡,只求先祖佑我林氏一脉繁荣昌盛”
站在林全身后的人并没有出来劝阻,林全的这个决定所有人都知道,原本所有人都是不同意的,但拗不过林全的坚持,因为他认为自己年数已高,己经是村子里的拖累了,而且还认为以前都是用其它生物作贡品,根本不能让祖先显灵,而这一次要把自己上贡,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对村子做出贡献的事了。
此刻,他把早已准备好的工具准备好了,他缓缓的从腰包里取出一把匕首出来,慢慢的,他不在说一句话,缓步走向石头跟前,只见在石台正前方有着一道小小的石沟,石沟穿过石台,而在石沟里,还依稀可以看到有血迹的堆积,这都是这个山村每年祭祀时献出的贡品遗留下来的。
轻轻划过右手手腕,温热的液体缓缓流过手尖,一滴滴的向着石沟而去,作为当事人的林平没有一丝表情,没有痛苦,没有哀嚎,有的是淡淡的解脱与期望。
一时间所有人都单膝下跪,这一次不是跪祖先,而是跪林全,这几年中从来没人埋怨过林全,在这个冰寒世界,人类想要生存是无比艰难的,而林氏一脉也正是极度严寒才会逐渐调零,这一切根本就不能怨林全。
时间仿佛变得很久,但又似乎很快,逐渐的,在石沟内开始填满红色的液体,血液缓缓的流向了高台之内,没有再出来。
慢慢的,林全慢慢的弯了下弯,他的嘴角还挂着笑,在一阵微风之中,他倒在了地上,他的脸上没有了悲伤,没有了遗憾,是一种安祥与自豪,而他的手还在石沟旁边,残存的鲜血还在不停的滴落。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没有人去关注祖先是否真的能显灵。
轻轻将老人扶起靠着石台,这一次空气中弥漫着伤心的气味,整个村庄都响起了哭声。
人群之中,一个少年轻轻贴在老者的胸口,他想要感触他的心跳,可唯一有的只有冰冷。
对于少年的举动没有人去阻止,所有人都知道老者的离去对他有多大的打击。
这时,一位年龄偏大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凡,村长他走的很开心,你现在是我们村最后的希望,你一定不要伤心过度了”
“对啊,就算村长不在了,我们以后也会照顾好你了,等咱们村以后有女娃儿了你便取做当老婆,这样我们村又有希望了”
“对,村长用自己当贡品一定能感动祖先的,只要祖先保佑,我们以后会更好的。”
……
面对众人的安慰,林凡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努力着擦干眼角的泪水,断断续续的道:“叔叔阿姨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一定会努力,将来带我们村所有人离开这。”
听了林凡的话,不少人的心都放下了一点,林凡的父母早亡,自幼跟村长生活在一起,万一他想不开做什么极端的事,那么整个林氏一脉就彻底灭亡了,至于林凡最后一句话没人能完全相信,但也没有人不信,但所有人心中都有期待,但这种期待却很微小,微小到快要不存在。
在所有人的注意都留在了林全与林凡身上,却没有人发现在林全那还滴着血的旁边,整个石沟内的鲜血正翻滚着,不断的涌入高台之中,在石沟的入口,一抹微光逐渐闪烁,一种赤热感逐渐的从其中溢出。
(本来这么章想以主角的名字作为章节名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必竟主角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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