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无尽虚空,大道林立,强者无极,天道虚天。
宇宙浩瀚,长路漫漫,强者之路,无尽漫淡。
修者之路,由何而来,凡人多梦,玄界再现。
穷穷宇宙,无穷奥秘,一点万生,万物此现。”
这是一曲英雄的赞歌,这是一首苍茫的长诗,万界强者寂寥路,怎奈苍天万世存,叫人如何不问天?
要问大道漫漫,大道何方,殊不知,大道于心,心达大道,道之路,自现。
强者永无止境的追求玄奥大道,乃不知大道,其实就是自身,束缚,也是自身。
追求大道,就是追求自身之极致。
……
一个银发男子持剑浮立于星空中,蓝色眼眸中充斥着浓浓的战意,可他面前无一物。
这里星辰遍布,一颗颗散发着玄奇光亮,映透这个宇宙星辰,红色云霞染红了半边天,那像是一条血路。
“战吧!”
白发男子咆哮一声,竟向天穹冲去,一剑展开,竟有万颗比他庞大了无数倍的星辰轰然爆碎,紧接着那一剑又撕裂了天穹。
不能说天穹被撕裂,是天穹被划开了一道细小的裂痕,之后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原样。
“冥顽不灵!”
天穹恢复原样之后,就有一道苍茫洪音从天穹中轰然袭来,形成一道巨大的音声洪流直击白发男子。
“破!”
白发男子毅然不惧,口中呼出一“破”字,音爆就形成一个庞大的“破”字直撞天穹攻来的音声洪流。
“轰!”
两道魔音瞬间交汇撞击,破碎虚空,化成一道道带有滔天炽热的赤色火焰直奔虚空各处,所到之处化为一片烈焰。
“你就这点手段了吗?”
白发男子仰望天穹,持剑问天,那狂傲的滔天战意肆虐着周围的虚空,虚空剧烈破碎,露出一道道黑暗的漩涡。
那些漩涡瞬息将所有肆虐星空的火焰收之殆尽,可也只是牵动了白发男子的长发齐飞。
“战天,住手吧……”
天穹再次传来洪荒般的声音,似乎有些惋惜,不过这声音却带动了星空战栗,星辰乱舞。
那些破碎的漩涡来的快,去的也快,在这洪荒元音下修补如初。
就在这时,一股欲要冲垮宇宙的气息从天穹深处爆发而来,而血色的天穹开始凝聚起了一道道闪电,与普通的闪电不同,这是一道道黑色的闪电,伴随着暴虐的力量。
这些闪电汇聚一起幻化成了一朵朵黑色雷云,雷云散发出了令人感觉到从心底传来的那种原始悸动的毁灭气息。
雷云,覆盖整个天穹,那些星辰
“住手?今日不踏破你这九霄,我就不叫战天!”
白发男子犹如一头发狂了的魔兽,白发乱舞,双脚一踏,一颗星辰轰然爆开,接着蓝眸里突然喷出两道极尽火焰,朝着雷云射去。
“嘭!”
两道火焰隐如雷云之中,旋即被雷云吞噬,掀起了一丝火花,之后不见踪迹。
“天道之下,皆为蝼蚁,战天,你还不明白吗?”
天穹之中的那一道声音再次响起,雷云之中幻化出一张人脸,这是一个老者,老者满脸都是白色雷霆,发须皆为金白之色,雷电飘忽闪动。
没有丝毫杀意,看着白发男子,犹如一个看着自己儿女的慈祥老人。
白发男子一剑指着老者,利剑上隐隐有冰芒覆盖,凝结出寒冰之棱,蓝眸圆睁:“废话少说,要是今日我不参悟这道,那我就破了你这天。”
雷霆老者眼眸中雷光闪烁,嘴唇张开,竟也上万千雷光隐现,只见他叹息道:“道自在心中,你自己不参破这道,就算破了天道也没用。”
“哼!”
白发男子冷哼一声,气息瞬间一凝,都说水火不容,但是真真切切的,白发男子体表一层炽热火焰与极限寒冰同时显现,在身上覆盖凝成一副冰焰战甲。
“战!”
口中吐出一个字凝炼为兵,“战”字直冲血色云霄与黑色雷云,白发男子持着寒冰烈剑紧随战字兵决,向黑色雷云斩去。
“愚昧!”
“轰!”
雷电老者气喝一声,雷霆组成的巨脸隐如黑云,立刻降下几道金色雷霆直奔冲杀而来的白发男子。
白发男子持剑迎天,毫不止步,劈出极寒冰焰一剑,瞬间雷霆与剑芒交汇,白发男子毫不理会,直奔血色云霄。
而雷剑交汇之处空间却一度静止,雷霆在数息之间迅速被极致寒冰包围,凝成冰箭,但还在保持着下冲的利势。
“轰隆隆……”
就在接近血色天穹之际,白发男子蓝眸剧变,瞳孔里现出无尽闪耀着的黑色雷云,无尽雷霆降下,但他毫无惧色,白发男子迎着雷刃而上。
之后,白发被无尽的黑色雷云吞噬。
许久,雷云散尽,虚空之中只剩下零零落落的诸天星辰与血色,白发男子身上的战甲尽皆破碎,寒冰之剑也都失去了寒芒。
半跪凌空,他此时浑身上下已伤痕累累,身上几处还露出了森然白骨。
“噗!”
“哈哈哈哈……”
吐出一口鲜血,白发男子抬头望天,露出冷冽的惨笑:“天道……”
白发男子看着自己的伤势,苦笑不已,身上的血如同涓涓细流一般流淌着,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但他毫不在意,咬着牙,男子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对着苍穹嘶吼道:“天道,你说……道,是什么?”
奇怪的是,他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他在对谁说话?
“道?”
过了许久,在无尽星辰之中才传来一声叹息,但依然还是看不到什么人,只听着这道声音继续道:“道?我也不知……”
“咔!”
听到这个回答,男子的利剑瞬间崩碎,乱发无风自舞,双眸赤红,如同一头癫狂了的来自地狱的魔神。
“哈哈哈哈……”
随即,男子发出了落寞似的惨笑,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讽刺的话,“你不是天道吗?怎么不知道,道是什么?”
那道声音久久没有回答,最后,男子身上的血泉骤然停止,他似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倒了下去,没有了气息,更没有掀起苍穹中的一丝波澜。
许久,那道声音再次传来,星空中浮现出一张苍老的巨脸,“你还不明白,这一世的轮回,就好好悟道吧!”
男子倒下的身体在一束光的笼罩下瞬间消失,之后一张足足覆盖了整个天穹的苍老巨脸浮现。
“轰!”旋即雷霆乍惊,老者金白发须演变成一道道灭世雷电,化成一道道电弧消散退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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