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白骨大法

      南剑天望着面前的陶罐目露难以置信的神色,一只不起眼的罐子竟活吞两人?

      南剑天试探性地将手伸进罐内却什么也未抓到,难道说铁扇公子二人都已惨遭不幸,这陶罐竟然‘吃人’,就连铁扇都被吞噬了?

      南剑天心神一震连忙将手抽出,但见手臂完好无损方才放心。

      他不禁暗道声“奇怪”。这罐子竟不伤我,难道它已认我为主?

      直到此时,南剑天方才明白自己幸得至宝,只是不知是何宝物?

      就在这时,万墨林追赶而至,此人身上有元力波动,至少是炼气期修为。

      南剑天自知不敌,当下不敢妄动。

      万墨林见巷内无人,最后目光落在南剑天身上。

      经过与铁扇公子二人一番鏖战,此时南剑天狼狈异常,且怀抱一只破罐子,万墨林只作是一名小乞丐,向前问道:“喂,小鬼,方才有没有看到有人在此处经过,只要你老实回答,这枚金币就是你的了。”

      言罢,他果然取出一枚金币在南剑天面前一晃。

      南剑天故意装傻充愣,望着他手中的金币目现贪婪之色,佯做恐惶道:“方才确有人在此经过,而且还和人打斗了一场。他们个个凶神恶煞,实在吓死我了,他们就沿这条巷子向前走了。”

      “说得好,有这枚金币这一个月你不必再乞讨了。”万墨林信以为真,将金币丢进陶罐内,随即催步向前追去。

      “谢大人赏赐,好心人啊,好人有好报……”

      南剑天跪地嗑头,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然而当万墨林远去,他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暗道‘好险’。

      “难道此人和铁扇公子是为同党,或是专程为我而来,到底哪里出了纰漏?”南剑天无暇细想,当下将神秘罐子收入纳戒,旋即苍惶而逃。

      而万墨林一路直追到巷尾,却仍不见人迹,难道那人已经逃远遁去了行踪?

      陶罐?他突然想起南剑天身前的那只罐子。

      “不好,中计!”

      此时万墨林终于意识到什么,可笑的是自己竟还打赏他一块金币。

      当万墨林返回原处时,南剑天已逃走多时。

      “实在该死!”万墨林望着周围打斗的痕迹暗骂一声。

      “此人异常狡诈,看来是我疏忽了。事已至此,唯有取回宝剑,再做打算,希望能够寻找到其他什么线索。”

      念及于此,万墨林只有再次返回集市,去取寄放在老者之处的宝剑。

      这时,南剑天正走在返回居所的路上,为免生出事端,他未敢直接返回学院,而是来到学院后山,打算在天黑时分赶在主人之前回去。

      山洞内,南剑天取出神秘罐子重新打量了一番,却终究看不出所以然来。

      他将罐子放在石台上,并以法器疯狂斩砍,金属交响声中,这只看似不堪一击的罐子竟毫毛无损。

      他一阵横砍竖劈,直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法器甚至已卷刃,然而罐体一粒缺口都不曾留下。

      南剑天暗自称奇,知道定是个好宝贝,当即咬破指尖,嫡血认主。

      当那滴殷红的鲜血没入神秘罐子的那一刻,他只觉脑海为之一清,眼前呈现了一副奇异的黑色空间。

      那是不属于这片大陆的神秘地带,玄秘莫测。

      现在他已经和神秘罐子建立了某种微妙的关联,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南剑天的境界尚低,眼前除了一片乌黑,便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

      见不能探明所以,当下南剑天神念一动,退出了这片神奇的空间。

      他将神秘罐子收入纳戒,随即打座修练,温习《铁骨功》功法。

      无心之举竟助他顺利突破到肉身境第四重,南剑天不禁一阵惊喜。

      接下来他将全力冲击肉身境第五重境界。

      第五重是一个分水岭,只有突破第五重,才有机会踏入更高境界,进入筑基期、炼气期甚至是凝气期,否则一切皆是妄谈。

      另一方,万墨林认为南剑天极有可能是天弓学院的弟子,机缘巧合下方才得到《铁骨功》锻体法诀和《白骨大法》无上魔功。

      白骨老祖出关后得知本门秘法失窃,顿时勃然大怒,责令万墨林尽快寻回宝典,不然,门规处置。

      对此,万墨林深感压力,毕竟他不知南剑天确切身份,一切都无从查起。

      只是老祖有令在先,为免走漏风声,他唯有暗中亲带数名手下在天弓学院附近大力搜查。

      夜幕降临,笼罩了这片天地。

      此时,已是夜晚时分,葛霜将主人的房间收拾干净,就欲掩门离去。

      “霜霜。”身后一人轻唤道。

      “剑天,怎会是你?天色已晚,你找我做什么?”葛霜被惊吓不浅,见来者正是南剑天方才放下心来。

      “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南剑天说道。

      “你……准备逃走?”葛霜吃了一惊。

      “不错!我想离开,没有人能够留得住。”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回来,若让主人知道,她一定会杀了你的。”葛霜担忧道。

      “哼,你是说葛优儿。”南剑天脸色阴深仿佛能拧下水来,陡然一掌拍在桌案上,那张枣木制的旧桌一角顿时化为粉末。

      “呀!剑天,你怎会身怀如此异力,难道你也在修行?”葛霜嘴巴惊张,几乎可以塞下一只鸡蛋。

      南剑天面色阴冷道:“不错,现在我身怀异力,葛优儿想杀我也没那么简单。”

      葛霜道:“可就算如此,你可以抗衡葛优儿,却不是韦康的对手。剑天,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你我同病相怜,我不想看你被人所害。答应我,留下来过平静的生活,现在主人还不知此事,只求你现在回头。”

      不知为何,南剑天总能给她一种亲切的感觉,相见的第一眼便觉得似曾相识。完全不像以前的侍童,他心智是如此坚定若磐。

      南剑天摇头道:“霜霜,恕我不能答应,我不能再顺从下去。我只知道,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如果不反抗,如何知道不能推翻欺压在我们头上的人。葛优儿和韦康一样,他们也都是血肉铸就的人,凭什么他们可以欺压我们,我们却不能反抗?逆来顺受,终日麻木的生活,这不应是我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