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缘深情寄再相见

      初次相见却未一睹佳人面,本该遗憾却未想缘分因此而变得悠远

      “汉家大臣王允喜,捧之月儿不敢比。”当真是比之月华还胜一分的容颜。

      谁知此心何寄,只愿与你相依。

      匆匆一面君勿怪,两情相悦心不猜。

      次日,阳光探出头来,沮明才与左慈道别。临别之际,左慈递给沮明一柄银白色的凤翎枪,用以抵挡吕布的方天画戟。又唤来一良驹,名曰奔雷。用以抗衡赤兔。

      一切准备就绪,沮明和曲阿小将两人两骑向司徒府走去。

      然而出发没多久,沮明就变得十分郁闷了。奔雷本就是千里良驹,曲阿小将又是神级武将。宝马配猛将,只一会儿功夫,沮明便被甩在了后面。

      此时的曲阿小将正骑着奔雷疾驰,这种感觉让他十分欢畅。历史上的曲阿小将从未有过良驹,而现在有了奔雷,自然是爱不释手。这便是古代武将骨子里对马的喜爱。项羽乌骓,关羽吕布赤兔。唐太宗昭陵六骏无一不是武将与良马的共同传奇。现在曲阿小将虽失去了意识,但对马的喜爱却是难以控制的。

      曲阿小将又跑了数十里后,左慈的法力终于有了反应。他开始折回,向沮明的方向飞驰。

      奔雷为千里马,虽然跑了很远,但还是用不长的时间到了沮明那里。

      曲阿小将看见沮明,翻身下马,等待沮明靠近。

      沮明的骑术已经不算是很差,很快便赶了上来。待到曲阿小将面前,沮明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历史中描述不多,但是却也是争议中的三国前三猛将。只是左慈的法术确实强大,除却他的容貌,沮明看不出他眼神中的灵气。

      沮明无趣,将那凤翎枪拿到手中试试斤两。武器倒不是很重,但却透着一股戾气。

      看着意犹未尽的曲阿小将,沮明试探性的问道:“可还在留恋方才的感觉?”

      曲阿小将一言不发,但头部却有着轻微的点动。

      “方才折回是道长的法术之力吧?”

      曲阿小将依旧一言不发,但这一次却是重重点头。

      “且去吧,驰骋于旷野之上本就是你的向往,况且明非汝主,只是临时需求你的帮助而已。”

      沮明说完,曲阿小将似在犹豫,身体微动却不动。

      沮明微微一笑,以为他是不舍凤翎枪。便说:“即是纵马,无枪岂不更好?”

      曲阿小将又是不动。

      沮明知道左慈的法术是为了保护自己,现在不动是怕自己有危险。

      “放心吧,东汉的真正乱战还未开始,况且这凤翎枪也是一个唬人的好物件。”

      曲阿小将这才躬身离去

      夜晚,沮明与曲阿小将在一间酒馆休息。沮明叫上几个饭菜,开始解决肚子问题。

      边吃饭边饮清茶,沮明觉得自己也有了些许古代隐士的神韵。但,他将视野微微一移,却发现曲阿小将的茶杯一直满着。

      略作思考,沮明问他:“可是想饮酒?”

      曲阿小将停下动作,又是沉默。

      沮明又唤来店家,要了一坛酒。亲自斟给曲阿小将。

      武将大多豪爽,曲阿小将也不例外,一坛酒很快见底。沮明只好又给他一坛

      几日之后,沮明和曲阿小将终是望见了司徒府。

      “两人一起行动多有不便。烦劳将军在此等我。”

      几日下来,沮明总觉得让这样的猛将给自己做打手不太合适,但又不得不这样。于是,将称呼换成了将军。

      沮明说完,曲阿小将又没动,沮明以为他已经了解,正欲驾马起步,却发现无论如何也走不了。回头,却是曲阿小将拉着马。

      沮明以为他又在担自己的安危,刚想开口劝他却发现曲阿小将用凤翎枪在地上画了个月亮和星星。

      沮明看着星月,问他:“将军可是要我晚上行动?”

      曲阿小将点了点头。

      沮明心道这主意不错,点头同意。曲阿小将也露出了一个很小的微笑。

      是夜,沮明与曲阿小将来到司徒府门前。却发现司徒府大门紧闭。

      沮明不敢敲门,怕又被王允误会,牵连红袖。于是和曲阿小将沿着司徒府寻找可进之处。

      两人绕了一圈,却发现王允心思极其缜密,没有在墙上留下半点“漏洞”

      “算了,总会见到的,也不必在意这一次两次了。”

      沮明感叹完毕,正欲离去,却又被曲阿小将拉住。

      沮明皱着眉头问他:“何事?”

      曲阿小将也不答话,只是手中有了动作。沮明就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作用在自己身上,然后身体便离开了地面。脸颊上传来被风掠过的感觉。之后,才感觉回到了地面上。

      身后又传来兵器的轻响,沮明回头,却发现是曲阿小将将凤翎枪从墙上拔了下来。

      沮明一瞬间明白了,刚才是曲阿小将以一人之力将自己和他本身带着翻过了危墙。

      时间紧迫,沮明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将对曲阿小将的钦佩收住,便借着司徒府的烛光寻找红袖所在之处。

      然而司徒府太大了,两人找了好久都毫无头绪。不得已,曲阿小将劫持了一个门客才问到了道路。沮明看见房间,直奔过去。而曲阿小将则一掌将门客拍晕,然后等着沮明出来一同回去。

      再说沮明,已经到了红袖的房前。天公作美的,红袖的房间灯火未息。沮明恭恭敬敬的敲了敲门,然后便听见了脚步声。

      门“吱”的一声打开,露出了一个秀美的人儿。看清彼此,沮明露出了一个微笑。而对方则在这笑容中呆住。

      两人皆不语,就这样怔怔的看着。

      许久,红袖才开口问道:“公子可是伯亮?”

      沮明大吃一惊,为何对方不认识自己呢?回忆过往,前前后后一段一段,一片一片的浏览过去。这时,他才明白。就像初识的那个夜晚,他没看清她,她也没有看清他。

      连忙拱手回答红袖:“幸而红袖记得,某正是沮明沮伯亮。”

      “当真大胆。”

      红袖给了沮明这样的评价,然后将沮明拉近房间,又东望西望的将房门关好。

      沮明进了房间,发现房中极为简朴,即使是女孩,也只是又些许绫罗而已。

      看见沮明四处打量,红袖面露尴尬道:“屋舍简陋,望君勿怪。”

      沮明听此言,笑着回应:“某非王侯将相,安敢生嫌?”

      红袖这才面露笑意。沮明又道:“且此处清幽淡雅,往来人缺,耳根清净,料想红袖已有超人之志。”

      红袖得此评价,不知如何应付,只好继续笑着回应。

      沮明借着烛光第一次看清了对方的容颜:未施粉黛却柔润似水。唇间是非深非浅如同水蜜桃一样的红色。一头浅黑发虽被簪子束着,却丝毫不失秀丽,甚至增添了几分将舒未舒的韵味。沮明看得出神,却忘记了言语,让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红袖很快注意到了沮明的目光,娇羞的问:“伯亮在看何物?”

      “红袖何必明知故问,明所看之物不正是红袖吗?”

      红袖脸上露出红晕,渐退之时又红,因问:“红袖可美?”

      “美若天仙,比之月华更胜之。”

      红袖脸上红晕更多,许久才退去。继而神情严肃,问沮明:“伯亮此时前来,岂不是羊入虎口?”

      “明若是羊入虎口,红袖便是引狼入室了。”

      “几日不见,伯亮倒是变得牙尖嘴利许多。当伯亮今夜前来,实非明智,司徒信你不过,怎可冒昧前来,不顾性命?”

      说到最后,沮明明显听出了红袖话语中的怒气,再不敢玩笑,连忙解释:“红袖大可放心,方才明来之时已看过,司徒已寐,不会复来。况且此番明非独身前来。”

      沮明言罢,红袖依旧不放心,复问曰:“同行者何人?”

      沮明道:“明之护卫曲阿小将也。”

      红袖皱着眉头问:“红袖从未听过此人,不知可否护得伯亮安全?”

      沮明又言:“曲阿小将乃当世虎将,非吕布不可伤。”

      红袖这才放心,脸色重新变得温和,问:“伯亮可喜琴音?”

      “自是喜欢的。”

      “红袖无一物赠君,君且听我一曲可好?”

      沮明拱手道:“洗耳恭听。”

      红袖露出一个笑容,走至古筝旁边,又请沮明落座。方才轻弹起来。

      音乐自红袖指尖传出,清雅宜人。沮明听着欢喜,不由地想到了一句古诗:“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绝美的容颜,天籁的琴音,和她相识到现在沮明都有点做梦的感觉。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短暂的又在记忆中永恒。

      一曲终了,沮明还在回味,而红袖却已经下了逐客令。

      沮明深知董卓和吕布的事情没有解决,红袖永远摆脱不了,于是知趣的离开。

      看见沮明的背影,红袖自言自语道:“伯亮,红袖此前果然没有看错你。”

      沮明也很快到了曲阿小将那里,回顾,红袖已熄了灯火。

      “走吧。”

      曲阿小将点了点头,做好善后工作,与沮明一起离开了。

      次日,那被曲阿小将要挟的门客醒来,正欲言报与司徒,却看见了凤翎枪留下的字迹:“祸从口出。”

      门客惊恐万分,再也不敢伸张,那凤翎枪的寒芒尤其让他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