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八戒?
概因那时候,实名制并不像现在这样普及。
许多在道上讨生活的人,都会随身多带几个身份证。
概因自己的身份,大多都在警察那边挂了号的。
公共场所一刷,大概率就要被请过去聊两句,或者做个尿检。
这样一来的话,很多事情就不方便。
至于来源也很简单,去网吧跟网管买客人遗落的身份证就行了,一张也就几十百把块。
价钱拿高点,还能挑挑跟自己长得差不多的,然后拿去办电话卡跟银行卡。
这就是后来道上所说的四件套。
在那个时候,四件套卖得也不贵,一套两千。
直到17年时,国家大力打击电诈,四件套的价格才一路水涨船高,卖到了近一万一套。
就这,还有价无市。
所以,说出这个名字,我也不怕别人查。
就连我手机实名制,都用得这个名字。
对方听后也没在意,点了点头开口道:“我叫胡子杰,幸会了啊。”
这时候张哥也说话了,坐下点了根烟。
端着酒杯介绍道:“胡子杰,跟我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
“你来之前,他算是最早跟我的。”
这话算是在说资历了,于是我点了点头,恭敬的看着胡子杰说胡哥好。
张哥听后笑骂了我一句什么胡哥不胡哥的,以后叫虎哥。
我笑了笑,没出声。
张哥则接着开口介绍,五个人分别是刘家兄弟,老大刘明生,老二刘明财。
两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大概二十三四岁。
尤其是老大还戴个金丝眼镜,身上一股子书生气。
过后就是长得黑不溜秋,剃了个大光头的壮汉,叫王刚。
要不是张哥说他二十五岁,还以为他至少三十五呢。
平日里,大家都管他叫刚子。
单看身高,就至少有一米八的个头。
我也算经常锻炼了,但对方那手臂只是看了眼,就让我愣是生出一股自卑的情绪。
在他边儿上,是个看起来有些偏瘦小的男人,但却极为跳脱,甚至有些飞扬跋扈了。
年龄估摸着跟我差不多,都是十八九岁。
老实说,这样的人在以前那个圈子里,其实并不怎么受人喜欢。
因为太容易惹麻烦,也容易在重要场合失礼。
可我一个新来的,显然也没资格说三道四。
礼貌伸出手后,对方只是笑了笑,调侃着说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管他叫猴子就成。
我看张哥等人都没反应,也只能收回手,叫了声猴哥好。
结果那家伙却笑着回了句,那我管你叫八戒?
一同胡搅蛮缠的,气氛倒是让他给搅开了几分,我也没有先前那么拘束了。
五个人点了十多个菜,什么菌子锅、烧鸡公、腊味,几乎招牌菜都上了。
席间我算了下,单这顿饭,估计就少不了三千块!
一顿饭吃掉自己一个月工资,这让我心中有些激动莫名,也更加助长了那颗野心。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对他们来说好像习以为常了,说是接风还真就是接风。
说说笑笑吃完了饭,张哥叼着牙签,又带我们直接往酒店里面走。
我正琢磨要去哪儿呢,迎面就遇见三四个穿着制服短裙的长腿美女,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在看到这几个女人的时候,我一瞬间就呆住了。
老实说,在自家那小县城里,这三个女人能美得跟天仙儿一样!
尤其是走过来时,带起一阵香风,几乎让我瞬间就有了反应!
“哎呀,张老板好,您好久没来了!”
“胡老板,又见面了呀!”
就在我愣神时,三个女人却忽然停下来,笑眯眯的跟张哥打招呼,身子也自然而然的腻了上去。
这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还不等我说什么。
就看见张哥一边问她们三个去干嘛,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三个女人说原本是想出去透透气,但现在看见张老板了,肯定是要陪他。
这话中语气极为暧昧,只要是个男人都能听得懂什么意思。
我看着这一幕,要说不羡慕,肯定是假的!
甚至觉得,这才是爷们儿的生活呢!
张哥听后笑了笑,搂着两个女人就进了电梯。
虎哥也搂着一个女人,跟在张哥身后。
然后看向站在外面的我们四个人说,等会儿楼上见,让猴子带路就行了。
猴子笑呵呵的点头答应了一声,然后在看见电梯门关上那一刻。
忽然就搂着我的脖子嬉笑道:“怎么样,这儿的女人带劲儿不?”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来,你这会儿要是给我买包烟,上去后我给你找个好的!”
我脸有些红,老实说自己虽然早就告别了童子身,但还真没见过这阵仗,愣是一句话没憋出来。
刘家兄弟两人双手抱胸,笑着看猴子跟我打闹,也不说话。
只是时不时跟刚子低语两句,也听不清说了个啥。
第二趟电梯来了后,刚进去他们就不开口了。
随着慢慢往楼上走,到了十七楼时,电梯打开。
猴子在前面带路,我们几个人就跟着他。
酒店隔音不是很好,一路上都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叫声呻吟,从房间里传出来。
等到地方后,推开门进去,就看见张哥正抱着一个女人在唱歌。
那女人身上穿着的,早已凌乱,张哥的手不断在她身上滑来滑去。
虎哥则是抱着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彩,一边叫好。
猴子拿起桌上的酒就开了二十瓶,然后让我们先喝着,他出去一下。
等了一会儿,就看见他领着七八个女人又走了进来。
然后脱光了上身,时不时跟这个女人蹭蹭,时不时又钻到那个女人怀里。
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我紧张得浑身冒汗,还有些不知所措,所幸没人在意。
片刻后,就看见张哥抱着两个女人笑着说了句喝好玩好,就出了房间。
紧随其后,虎哥很快也抱着女人走了。
猴子这时候坏笑着凑到了我跟前,将一把钥匙丢到桌上看着我。
“房间开好了,剩下的事儿就不需要哥哥我教了吧?”
说完他一扭头,又像泥鳅一样钻到女人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