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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乐对我卖惨,说她爷爷重男轻女。

      我为她打抱不平,做起护花使者。

      可第二天,她却反过来和同学说我挑拨她和爷爷的关系。

      后来,我被自诩正义的同学霸凌致死。

      沈乐没了我的保护,被自己的爷爷卖去做“共享新娘”。

      重生后,她洗心革面,想和我重归于好。

      可遭过一回罪的我,只想把她拉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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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沈乐再一次吐槽爷爷重男轻女,

      绘声绘色的描述在人潮拥挤的地铁上,她是如何被骂的颜面扫地。

      她捂住脸委屈的哭,可指缝间的那双眼睛,分明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坐在教室的凳子上,记忆如潮水般涌上脑海。

      这是上一世,我与沈乐关系的转折点。

      这时我与她不算亲密,是通过关于原生家庭的讨论,唤起了我对她的同情。

      彼时,我的母亲改嫁,父亲另娶他人。

      他们谁都不想要我,我像个烫手山芋,被扔给爷爷奶奶。

      前世的此时此刻,我以为与沈乐同病相怜,义愤填膺的指责她爷爷是老古董。

      却被她别有用心的利用,说成我挑拨她和爷爷关系的罪证。

      瞟到课桌下完好无缺的双腿,以及崭新的没有恶毒涂鸦的桌面。

      我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沈乐没察觉我的异样,还在喋喋不休的诉说委屈,想求我安慰。

      [小宝你说,爷爷他是不是很过分。]

      沈乐眼神亮晶晶的望向我,我心头一惊。

      因为这时,我还没告诉她,我的小名是小宝。

      她不能未卜先知,只有一种可能——她也重生了。

      我勾起一抹冷笑,在沈乐期待的目光中叹了一口气。

      [害,你也不能这么想你爷爷,他也许更年期到了。

      不就是挨两句骂,他也没动手不是,要我说,他还是很爱你的。]

      沈乐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惊讶的瞪大眼睛,重复道。

      [你没听清我的话吗?我说我爷爷重男轻女。]

      我当然知道她想听什么,可我偏不随她的意。

      [我听清楚了,但这是你的主观判断。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没见过你爷爷,无法辨认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需要安慰的话,对面二楼心理咨询室,不谢。]

      我的眼神直勾勾的,毫不避讳的望向沈乐。

      沈乐似乎是想起了我上一世惨死的模样,心虚的撇开视线。

      她攥紧拳头,长长的指甲陷进手心,近乎要刺破皮肉。

      这一幕被我尽收眼底,这是沈乐生气的习惯表现。

      前一世,我怜惜她不得家人疼爱,吵架不管对错,必定是我先服软。

      可我一味的谦让,却换来她肆无忌惮的造谣,还有“正义使者”不分青红皂白的霸凌。

      死过一次的经历,让我意识到——不带锋芒的善良,只会激发更深的恶意。

      我淡淡的扫了一眼沈乐,欣赏她吃瘪的神情。

      [还有事吗?

      要去心理咨询室的话,最好现在就走。

      12点半就午自习了,到时候想去就要请假了。

      要是没事,不要站在这,你挡到光了,我没法看书。]

      我本以为沈乐就是再不要脸,听到明晃晃的“拒绝陪聊”意味,也该知难而退。

      可兴许是我前世对她太过宽容,导致她对我的拒绝视若无睹。

      她咬了咬牙,马上重新振作,装作苦恼的样子哭诉。

      [我的事,心理咨询管不了的。

      我想搬出去住,他们都不给我做晚饭吃。

      小宝,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不要嫌弃我。

      我知道你一个人住,求你收留我段时间,等我有钱了,立马搬出去。]

      我恍然大悟,沈乐这是惦记上了我的房子。

      原本她嫌弃破旧不堪、连电梯都没有的老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