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退亲之事还要些时日，没成想到第二日便听到管家传来消息，乌家那边将纳妾一事作罢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可一想到生为养女，与庶女没什么区别，嫡母当家，婚事终究是身不由己，今日退了乌氏，谁知明日不会有王氏、陈氏、赵氏呢。

      可一时之间又解决不了，便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这样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嫡姐聂莺突然找上了我，“聂宜诺，你究竟是使了什么下贱法子，竟让大哥哥替你个小小养女出面？”

      我张大了嘴，心中却盘算，嬷嬷们说得果然不错，男人只会为了自己的女人出力。

      还没来得及答话，聂莺眉目间的轻蔑和挑衅更甚，“那乌家老祖还说，若你嫌他年纪大，他还有一个庶子，才而立之年，你可以嫁过去，没想到大哥哥竟然也替你拒了。”

      我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下来。

      “聂宜诺，你不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狐媚手段吧？”

      “姐姐，诋毁兄长可是要跪祠堂的，姐姐还是慎言的好。”

      “巧言令色，倒真是应了大哥哥说的顽劣不堪，上不得台面。”

      我正想反驳，聂莺又跟换了个人似的，笑吟吟地叫丫鬟将几份吃食送了上来，“聂宜诺，今日大哥哥帮你拒了乌氏，可日后呢？你可曾想过日后还有李氏陈氏，你又当如何？”

      聂莺说的话字字都砸在了我的心上，“姐姐想说什么？”

      “不若，我给你指一条路如何？”

      说完，聂莺捻起一块栗子糕，伸手递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