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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白日之事,深夜,我便睡不安稳。

      簪语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面前露出破绽。

      难道只是一厢情愿。

      最近对她有了防避之心,居然发现了不少秘密。

      她写的字堪比名家。

      比我还要好上三分。

      我甚至见过深夜她以为我睡着时在院子里对月起舞。

      那舞姿放眼京城都无人能及。

      我曾背地里调查过她的出身。

      真的就如她之前对哥哥所说,江南的商贾之女,只是后来家境中落,被人卖到青楼。

      若不是她说的是真。

      就是她藏的太好。

      被我堵住一次之后,她便规矩了很多。

      我找不到什么确切的证据,也无法将她怎样。

      而且哥哥央着我照顾她,我也不能处分了她。

      后来我想,满京城的女子都为陈谙续心动,哥哥与他比自是差了些。少女怀春人之长情,谁不喜欢好看的人。只要她有分寸,我也不计较。

      算算时间,哥哥离京已有两年,快要回来了。

      我收了心思,换了笑颜让她给我梳头。

      她拿着发簪比划的时候,陈谙续来了。

      他站在院子里的已经开了几朵的桃花树下喊我,“邯邯。”

      声音如沐春风,又如玉磬相击。

      我抬眼一望,便见她姿容绝艳,峨冠博带,只定定站在那里就仿佛一幅精美绝伦的画卷。

      心跳不由漏了一拍。

      用早膳时才听说他回来,这才擦了嘴的功夫,他就来看我。

      我刚想站起来迎他。

      就觉得头皮被针刺了一下。

      镀金的玉钗与梨木桌面碰撞的声音。

      簪语手忙脚乱的跪下,“奴婢昨日染了风寒,刚有些头晕。”。

      我瞥了她一眼,眉毛微微蹙起,“你都要是哥哥的人了,可不能对我的人动心。”

      簪语脸腾的红了。

      “去小厨房看熬的红枣羹好了吗?”

      不管她是什么心思,但我与陈谙续的短暂的时光,不想第三个人在场。

      陈谙续目光沉沉的,进屋坐在我对面。

      他瞟了一眼簪语离去的方向。

      “你这丫鬟这么毛手毛脚,你还这么娇惯她。”

      “俊俏公子勾了魂,可要怪谁。”我顺带着调戏他。

      他轻咳一声,不自在的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