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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他一口,「顾临渊,哀家是太后,你岂敢放肆!」
他看了一眼手背的牙印,嘴角噙着坏笑:
「夫人既然咬了我,那我也要咬回来。」
说完,他不顾我的怒吼,俯身而下。
在我脖颈处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顾临渊!你……」
我感觉先帝的坟头上在隐隐冒着绿光。
嘶。
「夫人,跟我回家好不好?」他用手抚摸着我的脸。
我咬牙切齿,「顾临渊,你把手给我放下去!」
他点点头,「好。」
我忍无可忍,「我是让你把手给我挪开,不是让你放在我胸上!」
他撑在两边,直勾勾盯着我:「夫人,你从前都不会凶我的。」
我……
「我说了很多遍了,我不是你夫人!」
他委屈道:「倘若你不是我夫人,那为何我满屋子都是你的画像?」
我懵了片刻。
那些他亲手为我作的画,原来,他还留着。
「还有那书笺上全是你的名字。」
他曾握着我的手,写下定情的诗句。
将我们二人的名字写在松花笺上,封入香囊。
【顾临渊爱沈惜枝,此生不渝。】
记忆涌上心头,我差点都忘了,我们曾相爱过。
「就连你那赤色鸳鸯肚兜也……」
想起面红耳赤的画面,他与我缠绵悱恻的过往时。
我双颊一红,恼羞成怒打断他,「顾临渊!你给我闭嘴!」
他噤了声,笑容挂在脸上。
可我也意识到他已经成亲了,娶了御史大人的女儿为妻。
我满心欢喜等着他来娶我,却等到他向杜柔提亲的消息。
我死了心,烧了我们过往一切,听从爹娘的安排入了宫。
入宫后成了贵妃,还没等到老皇帝临幸我,他就死了。
养在我膝下的小太子登了基,我垂帘听政。
二十岁这一年,我成了太后。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后来我同顾临渊再次相见的时候,是在朝堂之上。
顾临渊是从战场杀回来的将军,手握北凛国半壁江山。
他说要替年幼的小皇帝处理政务,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虽然他行事让人找不出差错,可却处处针对我,和我势同水火。
如今他失忆了,却又停在了最爱我的那一刻。
「夫人,你怎么哭了?」
「别哭别哭,我不碰你了,你不要哭好不好?」
顾临渊急得手足无措,想要替我擦眼泪,却又不敢擅自伸手。
「顾临渊,你负了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