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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会在安里顿酒店举办,金碧辉煌,宾客满座。

      刚认识不久的新同学带来了家人和朋友。

      和陆家有生意往来的公司多派遣下属送礼,有的则带着打扮得体的女儿登场。

      如此,还是尽显宴会厅空旷冷清。

      我爸此刻正在医院照顾他生病的私生子,安慰他数年在外的情妇,顾不得我的生日。

      「诶!陆哥你怎么走了,这水才浇了一半不到,怎么能让季霄长记性。」

      陈浩高突的颧骨配上这讨好的笑,让我颇有些心烦。

      江宇飞:「那些饮料,他也没丢不是吗,都麻溜排在桌角呢。

      「指不定是舍不得喝,穷酸样,你见他买过什么吗。」

      「切!你净瞎扯。」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向楼上人少的厕所。

      季霄。

      我的聚会他一次都没来,给的零食不要,连水也不喝。

      「给同学们买的零食和水。你给大家分一下。」

      「好嘞!谢谢陆爸爸!来来来一人一瓶!」

      「陆陆哥,季霄说,他不要。」

      「放他桌上。」

      「啊好。」

      午休大家都在宿舍睡觉。

      教室里只有,季霄。

      呵,白面馒头配茶水。

      看来穷是真的。

      这是我们第一次说话。

      我抬腿坐在他桌上,压皱了他的字,纸张叠起波浪,生脆地撕裂。

      「你第一就是这样来的?还是装给谁看。」

      他面不改色,抬手继续翻页。

      我一把扯过书本举起,他终于看我。

      嗯,是清泉一般的眼睛,幽静、深邃、带着些许愤怒。

      他动手争抢,我扬得更高,松手下落时我又一把截住。

      一起截住的还有他胸前的白衬衫,纽扣四散落地,我也摇摇欲坠。

      季霄一手扶住我的胯骨,一手撑着我的肩膀,把我连同翘起的桌子一同推回正位。

      他皱眉起身,距离瞬间拉近、紧贴,又远离,我舒缓流淌的心绪顿时滔天翻涌。

      「别跑啊!」手比脑子更快,我抓住他后颈的布料。

      白色的衬衫从背后裂开口子,露出肌肉紧实的皮肉和半边蝴蝶骨。

      原来过度洗涤的衣服,不堪一击。

      季霄细长的眼眸里终于是盛满了怒火,转身用力捏住我的手腕。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没听到回答,他松开手拿了外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