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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徐西陵的缘分就此展开。
每次出发前,我都会和姐姐们换衣服和首饰穿戴,营造出我在家里颇受重视的假象,以此抬高身价。
虽然每次都会被姐姐们阴阳怪气。
但想到我的金龟婿,我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再加上出门前,我都会恶补本朝知识、默写记忆中的古诗。
等到约会时做几回文抄公。
我的才情就此声名远播。
徐西陵看我的目光越发炽热。
在一场灯会,我靠自己的聪明机智夺得了头奖。
徐西陵满眼柔情,买下了所有灯笼赠我一人。
「我心寄明月,不知明月待何人?」
我佯装羞涩的将新买的鸳鸯帕子甩到了他的身上,头也不回的逃了。
徐西陵带着聘礼上门之后,我精心营造的人设终于塌房。
徐西陵行礼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我的亲爹甚至不想和他虚与委蛇。
「既然你们郎有情妾有意,那就择个日子尽快完婚吧!」
他忙得不可开交。
作为巡盐御史,头上顶着当今皇上的器重,到处都是朝廷上下的眼睛,他不能出错。
作为父亲,除了亡妻所生的嫡女,剩下的八十一个女儿都像是白捡的一样,根本不稀罕。
他忙着去看爱使性子的嫡女有没有好好吃饭。
在他的心里,嫡女吃饭比捡来的闺女结婚重要多了。
我在旁尴尬不已,生怕这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徐西陵转头看我,唇角的笑意意味不明。
「原来我们是同类。」
彼时我很不解。
后来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场公主举办的赏花宴上,想要靠结婚逆天改命的人不只是我。
徐西陵是荣国公的外室之子,没等给他上户口,荣国公就中风偏瘫。
他想科举入仕,但国公夫人手眼通天。
两次落第后,他认清了局势。
能给他前程的只能是高官之女。
没想到却遇到了我,一个画舫出身的私生女,不仅给不了他任何助力,还让他痛失靠老丈人翻身的机遇。
他对我的态度迅速转变。
我则装傻充愣,扮演着痴情的妻子。
陪着他辗转在各个名利场,冷眼看着他与其他女子眉眼传情。
姐姐们看到我时无不冷嘲热讽:
「想攀金龟婿没想到攀到个赝品,李清月,你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知道是赝品还要嫁,我看她呀,就是个傻的!」
「谁知道呢?可能有情饮水饱吧。」
「一个外室子,一个私生女,怎么能说不是天生一对呢?」
我默然离去。
跟这群姐姐们争口舌之快没有意义,反而会落下口舌。
让别人想起徐西陵时,还会联想到他新娶的妻子是个泼辣货色,继而联想到我的出身。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事我是断然不会去做的。
但有时我也不可避免的会想,他为什么不同我和离呢?
如果不愿和离,休了我也行啊。
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求娶那些闺秀小姐,我也可以继续钓我的如意金龟婿。
两全其美的事,他为何不做?
不过,结婚倒是有了一个好处。
我可以花钱雇人替我要了那鸨母的命。
徐西陵也不会闲的没事来过问,我的钱花到了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