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景昭有企图这件事。

      我瞒的很好。

      他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脸，但是上帝却给了他一张破嘴。

      所以注定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我忽然又想起昨晚那个梦。

      有点真实过头了。

      周景昭还在我耳边呢喃：「姜意，我喜欢你…」

      脑海里光是闪过那一帧画面。

      我赶紧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是周景昭说出来的话。

      同事小苏经过，她看了看我道：「姜意，你脖子怎么了？」

      我疑惑地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

      锁骨处是一片醒目的吻痕。

      我尴尬地把衣服往上扯了扯，「应该是蚊子咬的，应该是…」

      「冬天哪来的蚊子？」

      我也很懵，不是蚊子，那是什么？

      小苏惊讶地捂住了嘴：「姜意，昨晚你去见客户喝了那么多酒，不会是被人占了便宜吧？」

      我恍惚想起。

      昨晚那几个油腻的老男人是想对我动手动脚来着。

      但是都被我喝趴了。

      别说占便宜了，他们连站起来都困难。

      「姜意，你要不要那么拼？」

      不拼不行。

      我那个跑路的老爹欠下一屁股债，都是周景昭替我还的。

      我算了算，只要我像现在这样埋头苦干五年，我就能还清他的债。

      不用每天看着他那张臭脸了。

      只是对于昨晚那样稀里糊涂的梦。

      我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主管递来一沓文件：「姜意，奖金来了，要不要？」

      我想也没想就接过，「当然！」

      小苏悄声提醒我：「这个客户比较难搞定，之前其他同事都吃瘪了，你确定要接？」

      「昨晚那几个油腻的老男人我都搞定了，这个算什么。」

      我看了一眼文件上的名字。

      有些熟悉。

      「姜意，好久不见。」

      原来这个难缠的客户是秦远。

      当年他出国留学后，我们很多年没再见。

      我们聊了很多。

      从高中时的趣事，再到彼此工作生活的种种。

      「姜意，没想到你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他认真看着我道：「要不你来我公司吧，条件你可以提。」

      秦远说的这句话。

      我思考了很久。

      在周景昭集团下的分公司上班。

      我赚的钱远远不够还他的债。

      秦远向我抛出的橄榄枝，我承认有些心动。

      在他送我回家的时候，还温柔说道：「你考虑好了明天就来找我。」

      我刚跟他说完再见，就看见周景昭在路口冷冷地看着我。

      「周景昭，你瞪我干什么？」

      周景昭脸色黑的吓人，「我给你打的电话一个都没接，你却从他车上下来，什么意思？」

      我跟他解释我手机关机了。

      他的眸色依然晦暗不明：「所以在手机关机的状态下，你们一起玩到了半夜十二点？」

      「我不是玩，是在工作。」

      「工作？姜意，你撒谎能编的像样点吗？」

      我实在受不了，直接回怼道：「我几点回家跟你有什么关系，对，我是欠了你钱，但我会还清的。」

      「我决定换一份新的工作，不用五年，我就能还清你那些钱！」

      周景昭皱着眉看我：「姜意，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搬走，不会再让你看我厌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