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预谋

      天下人闻道宗破空而为之震惊,震惊的是未曾见人用过。震惊的是相传破空出于佛宗之手,如今打出破空的是道宗人。而最让他震惊的是他低估了破空的力量,低估了用破空的人。普天之下,唯用破空的就此一人,一壶。

      但相传毕竟是相传,无人能证实,因为在这三百年间佛宗的人所剩无几。

      深夜,有月光的陪伴夜不算太黑,树林里时而能听到秋蝉作响。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一块黑布蒙着脸,身子削瘦,脚穿一双麻鞋,踩着地上的树叶行走在树林深处,步伐虽急但稳。他一生中最怕的就是孤独与寂寞,但他现在有着清幽的蝉声作伴。他明显不在惧怕着两种情境带来的痛楚,因为他不知道接下他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没有顾虑太多,他现在动了不得而为之的杀念。至于俩人死于谁手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人就是杀害元晋的妻子、孩子的真凶。在这数年中谁都摸不透对方的心思。但纸包不住火,水火也没有过相容的时候。

      悬崖、骷髓洞

      段天雄此刻不允许任何事物从他脑中停留,因为他要专注要做好一件事,杀。

      洞口位于悬崖壁半空,洞内用石头切成,从壁上看,刻画精美。仙人的刻画居多,光是最小的画像就有6尺之高。模糊不清的古兽也不计其数。

      转眼间,他以到了悬崖处。纵身一跃跳了下去飞往洞口处,缓缓走了进去。

      一个角落处,位于洞内西面骷髓牢旁的石凳上。石凳上坐着一个身负重伤声称要重建佛宗的一个光头粗壮的男人。粗壮的身材把他受伤的样子掩盖了一大半。身材高大,五尺四寸。桌子上摆着一盏即将点完油的灯,一串破旧的佛珠,一碗喝了大半的水。碗沿上有点滴血迹。

      葛青云道;“段老弟,不妨进来说话!”

      段天雄心里稳如平镜,双手食中指结子午决,瞬间砖墙中呈现出一道发白色光芒的一道木门,缓缓走了进去。

      葛青云道;“洒家受伤了。没想到破空这么厉害。道宗的人不是慈悲为怀手下留情的嘛?

      段天雄道;“现在以临近子时,中了破空的人每逢子午时疼痛难忍,还是忍忍吧,虽然疼痛难忍但不会死,看来那人并不想杀你,阁下万幸。”

      葛青云道:“道宗的人怎么会破空?失传已久”

      段天雄一动不动站着,双臂交叉怀中道;“相传破空是佛宗之术,三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不可而知,但道宗的人会用破空,匪夷所思。今天让段某来不会是谈这吧?”

      葛青云满脸沉重说道;“有一事想跟你合作!不知愿否?

      段天雄疑惑的问道:有什么事?最后又能得到什么?

      葛青云站了起来缓缓道:“今天叫你有重大的事告诉你,听说过八咫神镜吧?不过现在成了碎片,至于神镜怎么碎的你知道个大概把?有一块碎片在紫霞宫。要是把神镜碎片聚集到一起的话,力量无穷。何愁统领天下?”

      葛青云又道;“听说在几千年前,人们都是没有欲望的,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累了就歇,同天地而行。那时候没有人统治天下人,因为不需要。也没有现在的伪样。但随着人的心性的改变,世界也改变了。你说不是吗?真想回到那个时候,可如今世道不允许了,逼迫咱要做个强大的人。”

      段天雄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嗯!确实变了。但你说这这些跟我无关,在我看来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他几块呢?不如就做个强大的人吧。”

      段天雄朝着葛青云走了一步停下来道;“跟你合作我有一个条件。

      葛青云问到;“什么条件”

      段天雄停顿了一下道;“萧克楠的人头!”

      段天雄没说太多话,自打进来,一直没有动过,一个轻微的动作也没有。

      葛青云心里咯噔了一下,说道;“萧克楠早死了,三年前被外域人干掉的,所埋之处盘龙镇云湖旁边,什么位置你可以去打探!这个计划月底行动,具体什么时候在告诉你。”

      葛青云又道;“你不是姓段吧?”

      段天雄笑道:你也不是葛青云!

      段天雄道;“还什么什么事?不妨全说了,等下还得去一个地方,不过盘龙镇我一定会去。我想阁下不会骗我吧?”

      葛青云捋了捋胡子道:“骗你对洒家有甚用?在说咱两是数年的好朋友了。不是说交友是交心吗?在没别的事了,不过段老弟,这件事你得好好琢磨一下。”

      段天雄道;“没有就先告辞了。”

      段天雄正要离开,背对着葛青云问道;“用破空的人是紫霞宫的人吧?”

      说罢!还没等葛青云回答便转身朝着发光的木门走去,木门随之关闭渐渐消失。

      段天雄的一番话让萧克楠陷入深思。

      葛青云看到木门关闭才自言自语道;“要他的人头干吗?萧克楠!怎么办?现在身负重伤。”

      葛青云静了静道;“不行!此人必须得除掉。要不是被一壶打伤,还是能对付的了他的。不过有青羊在他必会死在我手上!”

      脸上笑出胜券在握的表情来,笑出一个段天雄从未见过的笑容来,这个笑仿佛是死亡在微笑。

      片刻!葛青云略振精神,右手小指触摸了一下碗上留下的血迹在桌上画了一个类似的符印的图案,反手一扇便把那符印打了出去。

      青羊,从来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她独来独往,世上只有一人见过他的真面目,那就是跟他性格相反的元晋。他戴有一副羊头面具,好杀,人们都说她冷血,杀人不眨眼的一个女人。

      她瘦小的身材,身高5尺5寸,着一身兽皮衣服,脚穿一双兽皮制成的鞋,亭亭玉立,发鬓自然地披落下来,乌黑的头发像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但她一生中只有身后那把刀一直跟随着她。

      数日,那符印找到青羊,在青羊面前化成几个字,“杀元晋夫妇的人以查出,段天雄。速来商议……”

      青羊看了后,便抬手一刀把那符印劈的消散在飞尘中。

      青羊平静了会,双眼一下变的凶煞起来。周围布满了诡异的气息,天色仿佛也跟着变的黑压压起来。

      青羊心里不经疑惑起来道:“段天雄未曾听过此人,一直怀疑是葛青云干的。见了姓葛的在说!”

      同日傍晚,晚霞的色彩己消退,天色引来黑暗的到来。青羊在位于青羊谷的顶端处坐了一下午,月亮发出白色的光芒直洒大地,景色优美,此刻除了月光跟她,青羊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她和元晋少年时期快乐的景象。

      月光虽美,好景不长。月汇之日,青羊身后的那把刀显得格外不安宁。青羊顿时回过神来,犀利的把刀上的摆布拿掉,刀借着月光之精气变成人形,一个貌美如花的白衣女子,出现在青羊面前。见到此景青羊显得急促,急忙站了起来,看着这位女子。

      女子低着头看着青羊道;“青羊你怎么了??能感到你深深的伤哀,内心早已流露出泪水。这一切还得你去寻找真相……你只是看到了而已,感受到了吗青羊?”

      青羊疑惑的问道;你是谁?你说的这些我凭什么相信你?难道我亲眼所见会有假?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衣女子一副高傲的样子答道;你的内心韧性不够!你不够强大!你还需锻造!你、呵呵呵呵呵!

      青羊被这笑声惊醒。原来是梦。青羊摸了摸背后的刀,飞往青羊谷。

      秋月的深夜还是有些凉意,秋蝉时时作响,但显得平和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