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绝杀

      “壬”的攻击猛如饿虎扑羊,攻击范围巨大,速度快的如风。段天雄本想在打到身上之前躲避,但就算以他最快的速度躲避是不可能脱离这个攻击范围之内的。他娴熟老练的又结了一个印,双手手指交叉,

      地上升起一块宽六丈八尺,高八丈六尺的石碑来,碑起的同时,轰的一声地上开了数道半人宽的裂缝。碑虽把这攻击挡住,但形成的气体把碑后两侧的树木砍的断了无数。

      这时,萧克楠大惊的问道:“没想到段老弟,不,你不姓段。算了还是叫你段老弟吧,这个称呼亲切。没想到段老弟还藏了一手?据我观此术你是北宗人吧?”

      段天雄道;“你藏的不只一手吧?而我只藏的一手而已。对于我来说这一手就够了。”

      至于问他哪里人,他没有回答。他只是静了静,深吸了口气,看了看身上流着的血,身上被射穿的洞。

      萧克楠道:“段老弟该结束了,其实刚才你出第一招我就看的出来,你已经败了,随之迎来的是死亡。”

      段天雄靠在碑上,双臂交叉,在思考着此术的门路同时道:“胜败对我不重要,生死对我来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杀元晋夫妇的那个恶人。”但怎么想也想不出此术的门路来。

      萧克楠道;“没想到你这么差劲,时至今日,你不能替他们俩报仇了,磨蹭了这么久,恐怕上面那位也等的不耐烦了。你死后洒家给你做块上等的碑,无字碑好点,因为你就算告诉我你的名字洒家也不愿意记了。”

      萧克楠又道;“太高估你了,看在交情数年的份上多给你点活着的时间。”

      萧克楠低声又道;“看来叫青羊来实属多余,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你,不过有青羊在你必死,以防后患。”

      因为两人相隔几丈,段天雄似乎没有听到他在低估什么,他大概也知道萧克楠说些什么。但羊刃把这句“青羊来实属多余”的几个字听的一清二楚。

      羊刃听了后片刻笑出了血的笑容。

      天空下起蒙蒙细雨,仿佛在哭泣。

      雨不大,针尖般的一道闪电从云层中划过。劈了一声刺耳的响雷,仿佛在哀嚎。

      短暂的雷声过后,轰轰~~咚的一声!一口木棺从天而降,紧贴着石碑把段天雄装了进去。

      紧随其后,鼠头人身的“丑”手中蔓延出一个暗红色的弓来,但似乎这次攻击是最后的一击,因为旁边“壬”的朴刀又变回一根白枪来,变的更加惊悚起来。

      无形中枪已经架到弓的弦上。

      萧克楠握了一个虚拳放到胸的正中央,从胸内抽出一把苇原武刀来。“丑”也跟着把弓弦拉到极限。

      段天雄又道;“此行为如漏腹救饥,鸩酒止渴。你虽枪在弦上,但晚矣。”

      萧克楠没有理会他的说辞只是看了看段天雄。

      轰!轰!轰!~又是三块石碑从地而起,把他和三个骷髅包围了起来。

      秋凉的微风从树林飘过,细雨还一直下着,雨虽秋雨,但这风是春天唤醒万物的风,好似嫩芽破冰而出。

      段天雄从木棺里长声道;“皆,与此当明无内无外,天地如我,我如天地,皆同一理,不可躁进。”

      此刻段天雄破棺而出。只见那四块石碑刻有四个字玄、真、炁、无。

      萧克楠嚷道;不可能!怎么回事?尽然把骷棺打碎,怎么可能?就算要不是一壶老道把我打伤,洒家早把你除掉了。”

      段天雄道:“是不是感到很惊讶?你的把戏我看的一清二楚。刚才没想出杀招,你的本能意图告诉我招招都是致命的。至于我的死我不在乎,在乎的是你会死掉。”

      萧克楠道:“深藏不露啊!可以告诉我你名字吗?

      段天雄道:“告诉你也没有任何意义!你冒用一个葛青云,我冒用一个段天雄,而你是杀害元晋夫妇的人,不过如此。”

      萧克楠哈哈笑道:“看来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你跟他俩有什么关系?”

      段天雄没有回答,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萧克楠接着又道:“不过还没有完。区区四块碑想困我?太小看我萧某人了吧。”

      萧克楠脚跟用力一踩起身试图飞出石碑外,飞到一半停了下来,身体一动不动。瞳孔渐渐放大停碑内的空中。

      段天雄缓缓坐碑上,对萧克楠道;“别废力气了,你杀我的意图比我杀你的意图强烈多了。今天你的魂魄归我了。对了!被困在石碑内真会剥夺视觉、无、剥夺听觉、玄、剥夺嗅觉、炁、多剥夺触觉、直到死为止。”

      段天雄把“无”字石碑放到地中又道:“说说你吧!六年前到底为什么杀元晋夫妇,你要知道当时她怀了元晋的孩子。说!”

      段天雄语气强硬起来。

      萧克楠刚要说话,段天雄眨眼间看到萧克楠以四分五裂,后又听到嗖~!噌~!。

      三个骷髅还地上站着,准备再次做出攻击段天雄姿态。突然三个骷髅肢解倒下,骷髅变化的样貌消失,骨头洒落一地。后又听到咚~的一声。

      段天雄甚慌无比,道;“四分五裂,肢解倒下。声音!速度比声音都快!”

      他的惊慌还没有消失,又道:“刚才断开符禁的就是她,惊人可怕的速度。糟了、刚才那个戴面具女子。”

      段天雄赶快站起来,他的惊慌依旧没有消失,不由自主又道:“来了!”

      还没来得及躲避,羊刃以站在段天雄面前。拿刀抬手砍向段天雄,刀从肩膀上砍进了进去,差点断臂。同时把他从碑上踢飞,沉重的身体跟大地激烈相碰,在地上翻了几个滚。费力勉强把伤口捂住。语气轻微,喃喃自语道:毫无还手之力,但死而无憾了。”

      话毕,他以动弹不得。安详的眼神透过雨滴静静的看着渐渐放晴的天空。

      天虽晴,雨以停,风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