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仪式

      丹站在篝火的前方,手中拿着仪式才会使用的权杖。

      狩猎者们在教长面前,单膝跪地,把雄鹿的尸体放在了身体的一侧。丹走到第一位狼人的面前,用权杖使劲地拄了一下地面,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丹手中的权杖很简陋,权杖整体是用粗壮的树枝做成,在权杖的顶端,是一个纠缠在一起的木瘤。

      木瘤上还带着几道刻痕,那些刻痕是历代狼人教长们存在过的证明。

      丹·羽:“世世代代的狼人们,都以战斗为荣!”

      丹举起权杖,用木瘤轻点了一下第一位狼人的头顶。此时部落里的狼人们都安静地看着丹,丹的话语在部落里是最有分量的,作为部落中最有话语权的人,丹不仅仅是部落的教长,还是整个狼人部落的酋长。

      丹·羽:“我们的祖先们,曾经因为战斗,而忘却了一切!”

      丹一步一步地走着,每说一句话,都会点一下一个狼人的头颅,而每一位被点到头颅的狼人都会抬起头来,看着燃烧的篝火,眼中露出了狂热的眼神。

      丹·羽:“所以,我们会前往后方的战场,为我们的战士狩猎。”

      紫落前方的狼人抬起头来,巨大的火光前出现了一个黑影,紫落知道,丹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丹·羽:“为了战斗的荣耀,为了生存的意志,我们——狩猎!”

      丹的权杖点了一下紫落的头颅,紫落抬起头来,看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浅紫色的眼中倒映出了红色的狂热。

      此时,全部落都欢呼起来,野兽的吼声响彻部落的上空,旺盛的篝火不断舔舐着黑暗的天空,天空中的繁星如同更加旺盛的篝火,照亮了整个大地。

      丹·羽:“我们不再挨饿,我们是生存下来的荣耀战士。”

      丹的权杖不断地拄着地面,沉闷的声音打进每个狼人的心中,如同奇异节奏的鼓点一般,带动起了整个部落的狂热气息。

      丹·羽:“战斗!”

      “吼!”

      丹·羽:“生存!”

      “吼!”

      丹·羽:“部落的战士们,为了生存,为了战斗,在渡过这个冬季时候,去拿你们的食物吧!”

      狩猎者们纷纷把雄鹿的尸体抗在肩上,放到了巨大的篝火之前,狼人们排起队伍来,准备拿取自己度过冬季的肉食。

      其实紫落的部落并不缺粮食,部落中的丹教导了十名狼人农耕技术,部落中有着大量的土豆储备。而狼人们还经常去晶河去捕鱼,一年储备下来的干鱼足以狼人撑过两个冬天。

      不过丹并不想让狼人们吃单一的食物,他总会让狼人们去寻找一些不同种类的食物,这不仅仅可以满足狼人们的胃口,还可以让狼人营养均衡。

      紫落把肩上的雄鹿放在篝火面前,篝火前的狼人挥起大刀立即砍了下去,把鹿头剁了下去。

      丹·羽:“紫落。”

      紫落听到教长的呼唤,来到他的面前,紫落的头颅微微低下,对于丹,紫落也是非常尊敬的,丹的教导对于紫落来说是受益终生的。

      丹·羽:“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让你参加部落战士的训练了。”

      紫落其实早就想要参加部落战士的训练了,以前紫落也很多次向丹提出过加入的请求,但是都被丹以紫落还小的理由给回绝了。

      对于紫落来说,参加部落战士的训练,是进入战斗之路的第一步,虽然紫落在野外与野兽搏斗时也积攒下了一些战斗经验,但是总规总还是没有受过相关的训练,总体来说,紫落对自己当前的状况并不满意。而丹是一个非常认真的狼人,他会细心教导每一位参加训练的战士,这种教导对紫落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紫落·羽:“是,教长!”

      丹点点头,对于紫落的态度,他非常满意,丹平时就教导狼人们态度谦卑的问题,而紫落对此虽然实现的并不好,但是对于丹本人,紫落还是非常恭敬的。

      丹·羽:“领了肉之后就过来,我要单独教导你一些东西。”丹因为紫落的态度和努力,很喜欢这个孩子,但是因为天赋问题,丹不想总想让紫落多历练一段时间再去接触那些制式的东西,这样一来,就可以让紫落多一份思考的过程,而思考对于类人来说也很重要。在世界大战时,许多类人就是因为一味地战斗,鲁莽地冲锋才会战死沙场,但如果可以让类人战斗之前多思考一会,让他们观察敌人的弱点,那么类人的胜算就更大了。

      紫落·羽:“教长大人,今天的狩猎”

      丹·羽:“紫落,我已经知道了,以后不可以鲁莽行事了,知道么。”

      紫落抬起头来,他诧异地看着丹,他不知道丹是怎么知道的,在这段时间内,丹是不可能跑到佩托斯峭壁去观察狩猎情况的。这样一来,紫落对于丹更加崇敬了,无论是战斗力还是领导力,丹都是部落之中最强的狼人。

      而丹也是部落中唯一一个与紫落相同姓氏的狼人,丹与紫落一样,同属于狼人雪狼种,只是丹现在有些老了,身上的毛色已经有些黯淡,原本白色的毛发变成了浅灰色,而紫落的发色洁白如雪,即使在黑夜也很显眼。

      紫落急忙地到篝火前领了肉,放回自己的住处,马上就来到了丹居住的地方。

      丹居住的地方很简朴,除了必要的东西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物品,丹的院子只有一个围栏,一个木桩,一把斧头和几根圆木。

      紫落走到屋子的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吧。”

      丹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紫落顿了一下,不过还是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丹坐在酸木椅中,椅子上垫着一块兽皮,不过这块兽皮看起来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已经被丹坐秃了毛。

      丹站起身,没有拿起平时不离手的木仗,而是拿起了一把挂在墙上的宽剑。

      这把宽剑的装饰看起来有些繁乱,上面刻印着很多紫落看不懂的符号,平时紫落就觉得这把宽剑特别显眼,因为这把剑体现出了另一种奢华的美感,与整个房间的朴实感格格不入。紫落在小的时候就不时地猜测这把剑的威力,但是那看起来有些粗糙的刀刃,紫落怎么看怎么感觉别扭。

      丹带着紫落走出屋子,走入了院子后面的树林中,树林之中有一片空地,那片空地是丹用来静修的,丹有时总会感悟一些东西,这时他就会走进树林中的那片空地中,静心思考。

      丹带着紫落走到空地之中,空地中铺满了落叶,丹不允许其他狼人在这里随便出入,也没有安排人打扫,所以这里经常都是一种自然状态。

      丹·羽:“紫落·羽,今天我教你一些宽剑的运用方法,你不是一直都对我屋子内的宽剑好奇么,今天我就用这把剑来教你如何用剑。”

      紫落·羽:“谢谢教长。”

      丹用宽剑轻松地削下一根粗壮的树枝,树枝的切口平整齐滑,看来丹的实力还深深地隐藏于他那副苍老的躯体中,深深地固定在那里,不灭不散。丹两千多年来积攒下的实力一定非常了得。他把树枝扔给紫落,紫落稳稳地接住树枝,摆出一个进攻的动作。

      丹点点头,手中的宽剑转了几个圈,摆出一个防御的动作来。

      丹红色眼睛看着紫落的紫色眼睛,露出一丝挑衅意味的微笑。

      丹·羽:“来,进攻。”

      紫落不会任何花哨地招式,手中的树枝直直地劈了出去,粗壮的树枝几乎把丹的整个身体笼罩了进去。

      “咚!”

      沉闷的声音震动着空气,紫落呲了呲牙,刚刚用力过猛,树枝打在地上把胳膊震得几乎就要拿不住树枝了。但是紫落看到丹的身影突然移到右边,树枝根本没有打中丹的身体,紫落此时双手发麻,即使再次挥舞也很难使出正常的力量。

      紫落扭动腰部,带着上半身开始扭转,扭转的身躯带动胳膊把树枝挥了起来,横劈向丹的身体。

      丹看着紫落的动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把剑拄在地上,而剑正好处于树枝的攻击轨道中,树枝打在了宽剑上。

      但是丹却不为所动,反观紫落的树枝却弹了回去,紫落还后退了几步,正当紫落准备再次发起攻击时,丹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释放过来,看似只有一次得攻击,却把整个树枝削成了三段。

      丹的宽剑停留在半空中,剑尖稳如磐石,没有丝毫地颤抖。

      剑尖就停在紫落的眼前,紫落浅紫色的眼睛中带着侥幸的神色,但是那点侥幸的神色突然就变成了惊恐。

      紫落向后仰去,躺在了地上,但是丹的宽剑很快就改变了攻击轨迹,直刺变成了下劈,紫落向右一滚,宽剑劈进了地面,落叶和碎石顿时向四周溅射开来,裹着碎石的叶子打在紫落的身上,疼痛无比,这一剑,如果被劈实了,肯定必死无疑。

      丹·羽:“在战场中,敌人不会留情,紫落,你必须站起来战斗!”

      丹一边挥舞着剑一边向紫落吼着,手中的力度没有丝毫减少。

      紫落·羽:“是,教长!”

      紫落牵强地回应着,面对着丹地攻击,紫落举起手中的残枝勉强抵挡着丹的攻击,根本没法分出心来回答丹。

      不一会,紫落手中的树枝也变成了短短地一截,紫落手疾眼快,把手中的残枝丢向了丹,直刺丹的眼睛。丹偏偏头,躲过了树枝,而紫落却已经抽身靠近了丹,他避开丹剑尖,用肩膀撞在了他的胸口上,但是紫落感觉自己就像撞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肩膀生疼。

      丹看着紫落,眼睛中透着刺骨的冰冷。

      丹·羽:“很好,如果在同等阶级中,我已经被你打倒了,况且你现在没有武器,如果你有一把匕首就可以杀了我。”

      紫落·羽:“受教了,教长!”

      丹·羽:“你很聪明,紫落,你知道,一味地去战斗是不对的。”

      丹停了下来,他把剑插进土中,开始对紫落教导起来。

      紫落·羽:“可有时我们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思考的,教长。”

      丹·羽:“你说的没错,孩子,在高阶级战斗中,许多胜败都是在一秒钟之内解决的事情,而随机应变也是一项必要的素质。在保证自身活着的情况下,我们要在时间充足的情况下思考,时间不充足的情况中我们必须保持战斗!”

      紫落·羽:“是,教长!”

      丹·羽:“紫落,坐下来。”

      丹和紫落坐在落叶间,开始了教导。

      丹·羽:“剑,是一种威力大并且破坏力小的武器,威力大,是指它对敌人造成地伤害大,而破坏力小,是它对周围的破坏力很小,一把斧头或者锤子,可以破坏地面,也可以把敌人的身体打的残破不堪。而剑并不适用于破坏场地。”

      紫落·羽:“可是教长,不是还有重剑吗?”

      丹·羽:“不,按着常规来说,剑的位置处于一种中间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