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暴雨倾盆
关铁头身体往后退缩,同时将船桨护在了胸口,但对方的佩刀已经刺入了船桨里,一股鲜血从船桨后冒了出来,周围的这些赤膊汉子见状,立刻握着船桨就向代全身上砸去。
代全用力拔出了佩刀,然后在身前横过,挡住了砸来的船桨,靠近码头的几个汉子立刻口吐鲜血,倒在了甲板上,只见他们身上都中了几支无尾羽的毒箭,码头上的骑兵手里端着弩箭,向甲板上的汉子发起了偷袭。
代全又是几个招式放出,立刻将挡在自己身前的汉子砍倒在甲板上,关铁头见状,匆忙往船舷后退,代全转身走到了靠近码头的船舷出,一脚将栈板踢起,架在了码头跟船弦之间,将这些骑兵放了过来。
他再回头,只见船上剩下的船工都跳到了河里,代全一边指挥上船的兵士全船搜索,一边命弓箭手往河里放箭,登时有几个人中箭,浮上了水面,代全一只脚踏着船舷,向水面望去,下令:“把水里的尸体捞起来,藏在底仓里!不要露出破绽了!”
一群士兵忙应了,就下河去打捞尸体。另外一群兵士从船舱里搜查出来,汇报:“报告代头,小的们已经将船舱内外都仔细搜查了一边,船上没有其他人了!”
代全疑问:“这船上不可能就这么点人啊,那两人究竟躲到哪里去了?”负责打捞尸体的兵士过来汇报:“代头,跑了几个,怎么办?要不要去追?”
代全立刻下令:“你马上率一队人马沿河搜索,如果能抓到活口最好,抓不到那就不用留活口了!”
这个身材瘦高的兵士应了,立刻点了一队兵士,端着弩箭,就返回了码头。
代全在另外一个兵士的指引下进入了船舱内。他靠在二层的护栏上,对属下士兵吩咐:“你们伪装作船工,我们就在船上等他们回来!”
帆船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一个兵长脱去了铠甲和头盔,指挥队员清理甲板上的血迹。
中午时,天很快就开始下雨了,雷声隆隆的,暴雨如瓢泼,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乌云。
码头上的留守的三个兵士忙也找柳树下避雨,一辆马车冒雨从城内驶来,停在了码头上的一株大柳树下避雨,车帘掀开,朱彪向外面看来,见到了避雨的三个兵士,不由疑惑了,就放下了帘子,对正在用毛巾搽脸的车夫低声吩咐:“帮忙打听一下这几人是做什么?”
车夫是一个黄脸的胖子,应了,就离开马车,向这三个兵士望去,询问:“三位军爷,你们怎么在这里避雨啊?难道码头出事了?”
一个兵士用京城口音回应:“没出事,就不能在码头避雨吗?你的马车空着吗?让我们进去避避雨吧!”
这个车夫忙表示:“三位军爷真不巧,小的的马车里有客人,不方便你们进去避雨的!”
三个兵士听后有些不悦,其中一个健壮的军汉道:“你的马车里几个客人?让我们兄弟挤挤总可以吧!”车夫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但朱彪低声对他道:“那就请他们到马车里避避雨吧!”
车夫立刻点头应了,对这三个兵士表示:“恭喜三位军爷,我家主人请三位军爷进马车里避雨!”说着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三个兵士就往马车走来,一个嘴里道:“你家主人还算有眼色,识时务!”
车夫掀开了车帘,这个兵士向马车内拱手表示:“多谢主人家招待,叨扰了!”
朱彪在马车内也拱手点头,回应:“三位军爷请!”这三个兵士就钻进了马车里,然后开始取出汗巾,搽脸上的雨渍。朱彪问道:“不知三位军爷来码头有何公干啊?”
一个军士回答:“还不是奉命追捕朝廷逃犯!”
朱彪疑问:“可追捕逃犯不是捕快的职责吗?怎会劳烦军爷出动呢?”
另外一个军士警告:“这可是朝廷机密,我们不能私自泄露的,不能说!”
朱彪点头应了,继续询问:“三位军爷辛苦了,下这么大的雨,还要出公差,想必一定是很重要的任务吧!”
一个军士回应:“你就不要再多问了,追捕一般毛贼用得上我们府卫军吗?”
朱彪点头应了,这府卫军乃是京城王府的卫士,虽不及皇宫内殿卫军精锐,但也是从各地军中挑出的精英。
朱彪道:“马车里好闷热啊,三位军爷在车内避雨,我到车外透透气!”这三个军士巴不得他早点出去,就应了。
朱彪同车夫一起坐在了马车的车厢外,只见这暴雨来的快,下的大,他背靠了车厢,闭上眼睛假装休息,只听里面的兵士发问:“下这么大的雨,代头他们一定进船舱里躲雨了吧!”
另外一个兵士回答:“那是肯定了,不过就害苦了我们这些留守码头上的人了,这破地方,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第三个兵士道:“我们这还不是最惨的,吴队长带着他的兄弟沿河搜索大船上的漏网之鱼,他们肯定被淋成落汤鸡了!”这三个兵士哈哈大笑了起来。
朱彪意识道这些兵士有问题,而且还可能跟他们有关系。只希望这雨早点停下,他好回船上查看。
临水客栈内,因为暴雨,店内没有进来客人,先前的客人或围桌饮酒,或在房间里休息。掌柜在柜台内算账,小二站在了柜台前发呆,这时突然从店门外这走进了两个全身湿透的男人,他们就如同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其中一个扶着另外一个,一进店,就吆喝:“掌柜的,开间房!”
小二忙向来客奔去,用肩头的毛巾为两人搽雨,但被对方推开了,两人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柜台前,这个搀人的男子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碎银子,丢到了柜台上,对小二道:“快带我们到房间里去!”
掌柜的收了碎银子,对小二表示:“楼上‘黄’字号房间!”
小二应了,也搀扶了中间这个男人,只见他脸色刷白,浑身颤抖,一定是被暴雨淋出病了。他们很快就上楼进入‘黄’字号房间里。小二出了房间,向楼下走去,旁边‘地’字号房的房门关闭了,房间里,水运来对床上的老者表示:“我认得这俩客人,他们就是帆船上的船工,他们为何受伤来客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