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是我的人

      说话间,看着白司寒的脸在慢慢靠近,两人几乎要拥在了一起,血煞巡逻路过,眼珠子差点掉了,特别是他隐藏在屋檐上目睹眼下的那一幕,由于视角问题,两人的动作更像是在暧昧一般。

      “叫我名字,别叫我帝师。”

      在这之前,他已经调查好葵凰溪的背景以及一切,以前的不学无术,痴傻如狂,人人唾弃的废物,可所有人早就遗忘,那天寿宴,竟然没有人认出她。

      看来这个云府七小姐,透明得不能再透明了。

      可眼前这个五官端正,瘦黄的脸颊,笔直的杏眉下镶嵌着一双灵动的眼睛,更不像是传闻中和调查中的那般痴傻

      云小悔,你身上藏着什么秘密,难道以前是装的?

      “你不是云小悔,是另一个的云小悔。”

      葵凰溪她不得不佩服白司寒的聪明才智的脑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把所有怪异的性情和外界影响以及变化,全都推理在一个角度上。

      别人都说她是假冒的云小悔,更不会跟白司寒的想法一致了。

      竟然如此,她也不想多加隐瞒,反正迟早也是要公布的。

      “我叫葵凰溪,也叫云小悔,不过,云小悔是过去,现在的我,叫葵凰溪。”

      白司寒微微蹙眉,囚放被双臂困住的她,“葵姓氏在盛世王朝根本不存在,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只要你记住一件事,如果你胆敢忘记,我就扒了你的皮,打断你的双手,然后让你的侍女跟着陪葬。”

      葵凰溪心慌得咽了咽口水,未免为太狠了吧?

      残忍至极,盛世王朝竟然有这种人,还是帝君礼让三分的男人。

      “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你靠近任何男人,不然的话,后果你知道。”

      白司寒冷冷的斜眸望她,给她留下一个清冽的背影。

      卧槽,深井冰?

      “喂,你这个男人未免也太霸道了吧?什么叫你是我的人,没吃药脑子不好赶紧回家睡大觉!”

      奈何她如何咒骂,白司寒无动于衷的渐渐远去,命血煞把她送回了云府。

      血煞再三嘱咐道:“七小姐,主子的话你务必要挂在心上,不然后果自负。”

      冷漠转身,葵凰溪恼得指着他的背影,插着腰大喊:“我去,主子有病,随从就更加有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

      永昼终是拉下帷幕,天边的一抹殷红已经蔓延开来。

      粉红的粉霞扑在纱厨窗上,渲染一片,微风轻轻浮动下的皱褶,同时也掀开白司寒静寂的面具上。

      他目光凝聚在一把木簪上,它做工简陋,只有一朵梨花枝在簪首。

      嘎吱,门乍然被推开,“王主,难道她是幼年时曾为你舍弃性命的那个女童?”

      “不会认错,只有她,不认得我。”

      血煞:“……”

      云府,出奇的安静,但这种安静终是会被打破,一刻也不能让人安心。

      这不,许是闻言今日太后寿宴,云府七小姐为救下人愿甘替受罚,大夫人亲自下厨为葵凰溪做了一道清蒸燕窝。

      “小悔,我听说今天你受罚了,我特意做了燕窝给你补补,来尝尝吧。”

      葵凰溪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摘抄着什么,聚精会神的,甚至连大夫人进院都不曾知晓。

      闻着那清香扑鼻的燕窝汤,气味的确不错,但在她眼里就是俗物。

      “大夫人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寒院,还为我亲自煮了燕窝汤,我真是感动至极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倒要看看,这个大夫人到底想搞什么花样。

      “小悔,这是我特意为你熬的,快趁热喝了吧。”

      笑盈盈的把燕窝汤端在她面前,也坐到她身旁,好奇的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纸张,上面写着一些关于下厨的文字。

      葵凰溪正要把燕窝汤送到嘴里的时候,似笑非笑的放下碗勺子道:“大夫人真是有心了,亲自下厨,那这第一个尝的人,当然是大夫人了。”

      大夫人岁月不饶人的脸颊上,笑起两靥,纵然保养得极好,依旧盖不住笑眼旁的皱褶。

      优雅的抬起勺子,抿了一口,“小悔难道是担心我在燕窝汤里下毒?”

      她凝望着大夫人若无其事的样子,心底还是有些质疑。

      “我相信大夫人不会害我。”

      捧着碗勺,把清香的燕窝汤全都送到里嘴里。

      小梅端着纸笔墨走了过来,恰好看到这一幕,手一颤,纸笔墨全都渲在了地面上,敛据抬步跑了过去。

      “小…小姐。”

      大夫人的侍女见此,哼斥道:“大胆贱婢,还不快跪下,毛手毛脚的,下次手脚利索点,别惊扰了大夫人,不然有你好受的。”

      “不过是一个侍女,做错事也难免,不怪你了,下次手脚利索点,把那脏的地方清理干净。”

      大夫人笑着直起身,举止大方握住葵凰溪的手,叹道:“你娘走得时候,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这些年因我常年患病,不得踏门,只能好生静养,我没能好好照顾你,让你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

      她有些微微诧异,小心谨慎的思忖着,对大夫人所说之话,半信半疑,当年的事,她也不过只是不到一岁婴儿,什么也不懂,说这些,让她如何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