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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侍郎府的不得宠的庶女。

      但我丫鬟满京城都挑不出第二个。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后来,她与我的情郎不清不楚。

      为了表忠心,她跪在我面前磕破了头,“我发誓绝不会给世子做妾。”

      后来我才知,她想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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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簪语是哥哥路过香梦楼时,伸手接住的娼妓。

      那时她刚被卖到香玉楼,抵死不从时从二楼的窗户跳了下来。美人泪和美人面让哥哥动了恻隐之心,把她放在我身边做丫鬟。

      我知道哥哥有娶她的念头,我便把她当成亲人。

      可是,她对我的情郎动了心。

      她总是说我不过是侍郎府不得宠的庶小姐,才情和容貌并不突出,可是陈谙续确是天之骄子,是太子眼前的红人,文武兼得。容貌更是如谪仙,喜欢他的贵女数都数不过来。

      怎会真的对我动心。

      起初我以为她是为我好才劝诫我。

      我也曾不信这泼天的运气会落到我身上。

      可是陈谙续说,他曾在上元节时见在路边等轿子的我将伞撑在了簪语的头上,当时一袭古烟纹碧霞罗衣被夜风吹起。

      刹那凝眸,哪有什么能掰开来说的原因。

      后来他还特意送我一幅画,下面题字,\"纤云散,耿耿素娥欲下。衣裳淡雅。看楚女、纤腰一把。箫鼓喧,人影参差,满路飘香麝。\"

      他说的好,我便也信了。

      簪语自诩苦口婆心,我未能理会,后来便闭口不提。

      我以为此事就此揭过。

      可是自从陈谙续三个月前随太子东奔西走,很少在京之后,她便开始翻陈谙续写给我的书信。

      我拿着陈谙续送给我的团扇,刚好将她堵在门口。

      她脸上不自在的红了一下,“我见着小姐的东西乱了,过来收拾一下。”

      我第一次仔细打量她。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若是换身衣裳不知道要比我娇俏多少倍。

      “你可是喜欢陈谙续?”我靠在门栏上,不避讳的问她。

      簪语慌忙跪下,“婢子不敢。婢子真是帮小姐收拾东西。”

      我琢磨着大概是问不出什么,想了想,“当初是哥哥救了你的命,这些年我也把你当亲人看待,当该是知恩图报,哥哥虽是庶子,但他是朝廷不可多得的良将,此次回来定会加官进爵,到时迎娶你进门,一样给你旁人想都想不到的荣耀。”

      这话倒不是我胡诌。

      前些日子哥哥来信,说靠一人之力剿灭了敌方三座城,只有敌方大本营还在赋予顽抗,若是拿下了,大盛国将会起码三十年的边境太平。若真是如此,哥哥被封个二品将军,也是正常。

      许是自觉这话说的用心,以至于忽略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