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真不要脸

      杜律明见大少要上台,忙到:“现在台子已经塌了,等台子修好,再继续比试!”大少闻言,刚要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去,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讪讪而回。小五,小七忙殷勤地上前捏肩捶背,伺候大少喝着冰镇酸梅汁。大少斜躺在椅子上,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一会儿的工夫,新台子已经搭建好了,杜律明重新登台,睨了一眼大少道:“现在,继续开始!”大少收起了自己那慵懒地态度,散漫的样子顷刻不见,一步步迈向台中,肩上斜跨着个褡裢,却是小七方才递给大少的那包东西。杜律明道:“准备好了吗?”大少回道:“岳父稍等。”

      只见大少,拿起褡裢,从中拿出了两块木牌,一个挂在前胸,一个斜跨在背,上面的文字依稀可见。然后回身道:“可以开始了!”众人定睛观瞧,台下嘶嘶嘶,好像全患了牙疼病一样,杜律明也瞪大了眼睛,只见青筋暴跳。好似忍着什么,没有发作一般。杜小姐,远远望去,也是面色古怪,绝美的脸庞,也仿佛开了染坊!

      只见,杜律明涨着紫色的面皮,砰的一声,竟然跪倒在陈大少的面前,嘴里道:“不孝儿律明,叩见双亲大人。”说罢,竟是砰砰砰地嗑起头来,站起身后,只是目中喷火的望着大少,好似要吃了他一般。大少看见那眼神,也是吓得一身冷汗,暗道自己不是玩大了吧。只见大少身上胸前木牌写着:“故显考杜公讳明礼之灵封清河县公之位。”斜跨的木牌上写着“故显妣杜门赵氏之位”竟是两块灵牌,偏偏这二人,正是杜律明故去的双亲,故而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大少定了定心神,壮着胆子道:“那个,岳父,我也是没办法啊!小婿修为浅薄,是你说得,不管用何手段,只要在这台上坚持的够久,即为胜者啊!”说罢,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又道:“那个,没什么问题的话,岳父开始吧,小婿已经做好了比试的准备了。”

      杜律明暗怒,却不得发作,”昨天他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但那只是例行公事的话束而已,谁想这小兔崽子当真不说,还他娘的想出了这么个损主意。恩,确实是个绝妙的好主意!呸!怎么能这么想,这兔崽子,亵渎我的父母双亲,着实可恶!”杜律明正在台上脸上阴一阵晴一阵的想着,台下却已经骂声一片!

      “你怎么这么无耻!”

      “你他娘的缺了大德啊!”

      “陈鸣,你就是个坏种!”

      陆放也呆了一下,片刻怒气冲冲的对着陈大少大喊道:“陈鸣,你还是个男人嘛!你……太不要脸了!”陈大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拿眼睛一扫小七。小七会意地点了点头,在人群中大声喊道:“少爷他也是利用了比赛规则而已,各显手段,有什么错误,方才的陆放公子不也是利用了规则的漏洞吗!”小五在一旁也大声应喝道!

      片刻后,人群中又响起了另一股声音:“对啊!陈公子也是利用了规则的漏洞,无可厚非啊!”“没错,没错!”只看在场的士子,群众,不时的有人这样说。小七得意地一笑,暗想道:“昨天收买的托,发挥作用了!”且自不提,只是大声地嚷嚷帮腔,舆论风口一时转向!

      陈大少扬着脖子道:“岳父,你可以出手了,我都站在这很久了,一会可是过了五十息的时间哟!”说罢,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杜律明此刻刚刚按捺住的火气,又蹭蹭地往上冒!“如果可能他真想好好教训这小王八羔子!可父母牌位当前,他又打不得陈大少!万一误伤了父母灵牌,那罪过可就大了。

      古人重孝!百善孝为先,杜律明虽然是个粗人,但这浅显地道理还是知道的,真的伤了父母灵牌,不光自己不愿意,恐怕这么做的后果,得被人背后指指点点的戳死!这个官也当不稳当,朝里那帮假道学,惯善着借着大义之名坑害竞争对手。他老杜在朝,也自是有着帮派阵营的,这要是让对手抓住了痛脚,他被罢官回家是肯定的,毕竟清河县尊的职位还是有不少人都在背后惦记着呢!”想到这里,杜律明哼了一声道:“陈鸣,武斗第一!”说罢,甩袖而去,看面色,仿佛说出这句话,像吃了苍蝇般那样难受。

      陈大少得意地朝着陆放挤了挤眉头,仿佛再说:“小子!你还嫩着呢!”这欠揍的神情,怎么看怎么眼熟。陆放怒视回瞪了一眼,暗道:“第三关,智斗,咱们走着瞧!”

      “少爷威武不凡!”“少爷弹指间,对手灰飞烟灭!”小五,小七,你一言我一语,争功似地抢着献媚,极尽阿谀奉承之事。大少听着舒心,但此刻最关心地还是杜小姐的身影!只不过,这次,杜小姐却是没有看她。

      “看来我请出杜家祖宗牌位来过关,虽说是取了巧,得了第一,但还是在这杜小姐心中埋下了一根刺。不过有失必有得,世上安得两全法呢!”陈大少想到这里,轻轻叹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对杜家略作补偿!

      一场风波散去,这次入围着,只有7人,具是人中之龙,当然,某个无耻地家伙,也在其中!众人也算是看明白了,这陈大少,走到哪里都能惹出事端,就是一个祸害!

      不多时,杜府下人来到,高声道:“老爷今天身子不舒服,托小人给各位传个话,明日辰时,还在醉金楼前,比试智斗!”说完,径自地打道回府了!

      众人再后闻言,叽叽喳喳的,“杜老爷身子不舒服?被气的吧!”说着偷眼看了陈大少一眼,一身穿银袍的公子道。“为什么这次不给题目?”“你傻啊!这不明显防着某人再弄什么幺蛾子吗?”众人议论纷纷地话语,都是离不开两件事,一是智斗题目,二就是陈大少。

      陈大少对此充耳不闻,看着夕阳斜下暗自道:“聪明,是多么的寂寞!哎!”摇着头一步三晃地回客栈去了!小五,小七,仿佛两条忠诚的恶犬一样,护卫左右,点头哈腰而去。

      众人见正主都走了,也觉无趣,也都各自散了。方才还喧嚣的醉金楼前,不多时,便人去楼空。只听得一个胖子悲伤地嘀咕:“我的银子啊!”夕阳下,一个落寞地身影,凝望着残破的场地,冷清地门口,脸上的肥肉似乎都少了一些,“生意难做!商人难当啊!”却是醉金楼的薛掌柜,颤颤巍巍地在人搀扶下,也回了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