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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怀,你为什么叫仲怀?」

      「我们这一辈都取字仲,父亲希望我胸怀坦荡,便给我起名仲怀。」

      「那私下里,我可以叫你仲怀吗?」

      「你随便叫,叫什么都行。」

      「那我要是叫你呆头鹅,你会不会生气?」

      「都行,你开心最好。」

      「跟你开玩笑的啦!仲怀!我叫四儿!」

      「四儿!」

      「仲怀!仲怀!仲怀!」

      「四儿!四儿!四儿!」

      月下花前。

      明明没有隔着什么。

      却好似跨越山海那般艰难。

      我痴痴的望着他。

      他痴痴的望着我。

      我们明明相爱。

      却永远无法在一起。

      这难得的安宁很快被破坏。

      穿着洋装的小姐裙摆飞扬,落到了他的身边,亲昵的挽起他的手臂。

      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是满满的活力与朝气。

      她无所顾忌的靠在他的肩头。

      「仲怀哥哥,这位姨太太好生年轻,看着跟我一般年纪,你们关系很好吗?」

      二少爷没有答话。

      她将话题抛给了我:

      「刚刚听张伯伯叫你四儿,四太太,你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当别人的妾呢?我们国家不是有句俗语,宁可为贫人妻,莫作贵人妾。」

      「四太太,你的气节呢?」

      她的眼神纯净,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却句句扎心。

      我白了脸。

      我很想回她一句,我是被逼的。

      但我不能。